心太软

大家别骂人

早就告诉你不要结婚太早(番外十一)

雨季(上)


为了修复一下夫妻关系,龚先生答应把阿湘和成岭送去他们外婆家一段时间,作为交换,张哲瀚同意和他去曼谷呆两天。


此时正值结婚第三年,龚俊正值事业上升期,生意做的如火如荼,光是去机场的路上就接到了三个电话。


“是啊,好不容易孩子能离人了,这不趁着这个机会赶紧去玩一下,没办法,老婆非要……”


张哲瀚等他挂完电话后说,“不是你要求的吗?怎么成了我‘非要’了?”


“跟他说那么多做什么?”龚俊说,“编个差不多的理由就行了。”


“那你就说你想去。”张哲瀚说道。


“难道你不想去?”龚俊挑了挑眉,做出一个自认为很懂他的眼神。


“不想。”


大夏天的,蚊子又多天气又热,不在家吹空调泡这来遭什么罪。


“口是心非。”龚俊说,“上次度蜜月去机场的时候也是你吵着闹着说不去了,结果去了之后呢,不想回来的是谁?”


张哲瀚欲言又止。


“怎么了,没话说了?”龚俊问道。


飞机缓缓降落驶入航空港,旅游大巴按响喇叭。


张哲瀚垂下睫毛。


他哪里是不想去度蜜月,走出礼馆后,冷风吹在脸上,下一刻他就后悔了。


龚俊脑袋被门夹了,不仅他的脑袋,自己的脑袋,龚俊他爸妈,自己妈,所有来参加婚礼的人,婚庆、主持人、两个花童,都他妈脑壳被门夹了。


如果人不该为灾难欢笑,那就不该参加这场婚礼,比一辆没有发动机的车更可怕的是没有方向盘的。


可当他转过头,看到乌泱泱一大群人时,却又缩住了脚步。


“想什么呢?”龚俊出声。


张哲瀚回过神来,“什么?”


“我说你想什么呢?”龚俊说,“把烟递给我。”


“不是不抽了吗?”张哲瀚顺着他的目光,把抽屉里一条香烟拿出来,“这么多?”


“打点当地警察的。”龚俊说,“下车吧。”


张哲瀚关上车门,走进电梯,电梯在竖井里缓缓上升,露出对面航站楼的大厅上贴着一排字——此事事关个人自由意志,但和物质生活相比不值一提,望君三思后行。


张哲瀚向下看去,原来是有几个字贴反了,工人正在紧急修复。


“其实这样摆也没有什么错。”龚俊说道,看向身旁,“你觉得呢?”


张哲瀚没有说话,他转过身,戴上了墨镜。










他们一下飞机的那一刻,一场台风忽然过境,大雨从出机场的时候开始下,一连下了三天。


曼谷的天气坏得突如其来。龚俊都要怀疑这边龙王姓张,他被关在酒店不能出去,清单中的计划一条也没完成,倒是顺了张哲瀚的心。


龚俊面色不好地把窗帘拉上,转过身,张哲瀚正坐在床边看小说,有一缕头发因为睡眠被枕头压弯,打了个卷盘在前额,龚俊走过去,用手碰了碰那缕头发,张哲瀚晃了晃头,把台灯打开,坐起来背靠在床背上。


龚俊舔了舔嘴唇,手指跟着过去,让那缕头发像藤蔓一样缠在自己的食指上。


过了好长一会儿,张哲瀚才盯着书页说道,“别动了。”


龚俊忍不住笑了一下,像黑客抓住程序漏洞一样,趁机跨到床上去,明明旁边就是大片空地,他非要从这边上来,贴着张哲瀚的身体上来,动作之粗鲁,简直愧对酒店的价格,张哲瀚在这番骚扰下完全没法看书,只好把书放下来。


“接着读啊。”龚俊坐稳后反倒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不要三心二意。”


张哲瀚看了他一眼,继续拿起书来读。


龚俊坐在他身边,一会儿摸摸他的头发,一会蹭蹭他的手臂,一会儿又沉迷于一种用脚趾磨蹭他的脚心的运动。


张哲瀚打定主意不再理会他,无论他做什么,皆不做任何反应。


于是龚俊开始念起了书上的内容。


书是没法看了。


张哲瀚叹了一口气,把书合上,打开电视。


“刚好,我也想看电影。”龚俊说,“不看国产的,怦然心动,罗马假日,廊桥遗梦……不不,这个不好。”说着就在手机上搜起了高分爱情片。


张哲瀚没有听他的,趁他没注意选了一部《末日狂花》,又从旁边抽屉了拆了一包爆米花塞到他怀里。


龚俊看了看爆米花,笑了一下,但他的好心情没有维持太久。电影讲的是两个女性在一次度假中因为自卫失手杀人后亡命天涯的故事,龚俊越看眉头拧得越紧,时不时对剧情做出点评——以批判和冷嘲热讽居多。


当看到路易丝跟塞尔玛开着车冲出悬崖后,龚俊从个人角度给出了最终的评价——“毫无逻辑,不知道这导演想表达什么?然后呢?一死了之吗?”


“它只是一部电影。”张哲瀚说。


龚俊说,“我不是说我讨厌平权电影,但是我觉得这种电影,有种挑动对立的感觉,太刻意了,怎么坏事都让她们碰上了。”


“可是现实中,难道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吗?”


“是发生过,”龚俊坐起来些,他个子本来就比他高,现在更甚,“但是就算发生过,他们也要更好的办法解决,而不是选择这种,一时冲动的——”


“冲动的。”张哲瀚念道。


“对,太冲动了,”龚俊说,“如果他们理智一点,发生事情的第一时间找到警察说明情况,或者事前不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去,事情就不会这样。”


张哲瀚没有说话,他随意收拾了一下吃剩下的垃圾,从床边坐起。


“你觉得呢?”龚俊皱了皱眉。


“我觉得,”张哲瀚一边把脚趾插进拖鞋里,一边说,“这就是他是电影大师,而你不是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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